路口的修车摊(青浦 吴燕萍)
老周坐在汽车修理厂宽敞的玻璃办公室里,眯眼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。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,一如他此刻安稳平和的生活。他低头摩挲着掌心的老茧——这是多年与扳手、螺丝刀打交道的印记,更是他与那段混沌不堪的过往彻底决裂的证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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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坐在汽车修理厂宽敞的玻璃办公室里,眯眼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。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,一如他此刻安稳平和的生活。他低头摩挲着掌心的老茧——这是多年与扳手、螺丝刀打交道的印记,更是他与那段混沌不堪的过往彻底决裂的证明。
详情初见服务对象小章时,她刚满20岁,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,一头长发却染成了黑红对半的颜色——鲜明的反差里,藏着叛逆少年独有的倔强。可这份张扬仅停留在外表:她眼神迷茫,说话轻声细语,截然不同的气质,让人忍不住想探寻这个年轻女孩背后的故事。
小章的人生轨迹,自出生就刻着时代的印记。父亲早年响应号召到安徽插队,在那里与她的母亲相恋结婚,生下了她。受当时政策影响,小章幼年便被送回上海,由亲戚代为照顾,父母则留在安徽继续打拼。这一分离,成了她成长中难以填补的空缺。
详情 走出戒毒所那天,阳光有些刺眼。我心里像揣着两块石头——一块是对正常生活的期待,一块是藏不住的惶恐:怕自己融不进社会,更怕毒瘾再次缠上我。
刚回家时,我像个格格不入的“局外人”。父母虽接纳了我,可家里的氛围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;出门买菜碰到熟人,他们异样的眼神像针,扎得我只想低头躲开;最让我焦虑的是找工作:没有亮眼的经验,再加上吸毒史,投出的简历全石沉大海。那段日子,我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甚至偷偷怀疑:当初费尽心力求救戒毒,是不是错了?
阿明曾有个安稳的小家庭:妻子温柔贤惠,女儿刚上幼儿园,他开的小汽修店生意红火,日子过得踏实又热闹。可三年前的一场意外,彻底碾碎了这份平静。那天他维修时被重物砸伤腿,术后伤口疼得彻夜难眠。朋友“强子”来探望,偷偷塞给他一小包白色粉末:“这个止痛比药管用多了。”
详情二十六岁那年夏天,小超在物流公司上班,每日下班都被一身酸痛缠裹。工友老赵递来一支“特别”的烟,眼神神秘:“试试这个,能消所有累。”他犹豫片刻接了过来——那烟确实驱散了疲惫与现实的不如意,却在次日卷着加倍的疲惫与蚀骨的渴望反扑。从此,小超陷入了毒品的泥沼。
详情社区康复中心的空气,总是弥漫着一丝凝滞的沉重。阿峰坐在我对面,身体蜷缩成一团,头垂得极低,双手死死攥着膝盖,指节泛出青白。他面前摊开的社区康复协议书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不敢抬头直视。我递去一杯温水,他僵硬地接过,杯子在手中微微颤抖,水波晃荡间,映出他眼底深藏的恐惧与迷茫——那是一个被毒品掏空灵魂的人,在重新直面世界时,本能的畏缩与无措。
详情清晨的光线透过百叶窗,在康复室里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状光影。服务对象阿伟坐在靠墙的椅子上,身形单薄瘦弱,目光垂落,死死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,整个人透着一股无精打采的颓唐。这是他接受社区戒毒的第一次面谈。
社工没有隔着办公桌,径直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,语气委婉而平和:“你好,我是社工,接下来三年的社区戒毒期,我会陪你一起度过。”听到声音,阿伟终于缓缓抬眼——他曾预想过无数种开场:训诫、恐吓或是刻意的同情,却没料到是这样一句平常又温暖的问候。“不用紧张,今天就简单聊聊。我看过你的基本情况,但更想听听你说,现在最需要什么帮助?”
十七岁的夏天,小平背上行囊离开家乡,远赴外地学做美发。从打扫卫生、为客人洗发的学徒起步,他始终用心钻研理发知识,一有机会就反复锤炼剪发、造型等基本功。两年时光倏忽而过,小平的手艺已能独当一面。他与一位志同道合的伙伴合伙,开了家小小的理发店——铺面虽简陋,却盛满了他对美好生活的憧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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